同时福州市政府对沿海发达县邑的掌控也很到位

admin 2个月前 (03-05) 新闻中心 18 0

  胡建三大城市综合对比的话

  就我个人的观察而言,福建这三座主要的城市也算是中央检验城市管理方法的实验对象了,他们仨儿分别扮演着两种不同的角色,中央给予这三个角色不同的剧本,目的是检测出哪种模式适合福建的城市。我重点分析福州和泉州两地,厦门由于其中央钦(qi)差(zi)的身份,走的是与福州泉州那种自力更生的发展模式截然不同的特区(quan)道路,我就不做分析了。

  福州作为福建省会,它的经济发展走的是政府主导、但是民营企业扛大梁的自力更生的发展模式。具体操作是以市区为核心,周边县邑为卫星,福州的民营企业势力庞大,占据了福州商业六成的江山,福耀玻璃和阳光金控更是福建省内唯二的能够进入世界五百强的民营企业。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民营企业的领头羊如福耀玻璃等都分布在福清、长乐(如今已经改区)和闽侯等周边县邑,但是鼓楼区却在产业布局中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它领导着福州市区与周边的县邑保持紧密的结合,使闽侯、福清和长乐等发达县邑无法自立门户。这其实是因为福州市政府非常有魄力,它不允许福州的民企采用家族式的管理模式,也不允许周边县邑有地头蛇的存在,因此福州的民营企业采用的是现代化的管理模式,闽侯的电子产业、长乐的纺织业以及连江的海产企业也是同理,同时福州市政府对沿海发达县邑的掌控也很到位。正是因为福州内部各个板块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很强,所以福州市政府就可以调度自如,避免产业资源的过度倾斜,在沿海县邑和山区县邑之间维持了巧妙的平衡。

  与自力更生的经济领域不同,作为福建省会的福州拥有的国家投资的医疗、教育和科研资源,同时福州也是福建省的商业和金融中心,居民的社会消费水平也很高,因此福州市政府可利用的资源是很丰富的。不仅如此,福州有带领宁德和莆田一起协作的义务,福州与宁德、莆田协作分工概括起来就是福州利用自身的教育、科研、商业以及金融中心的平台,为莆田的海运和宁德的新能源产业提供后援。如今国力蒸蒸日上,国家战略也从改革开放初期被动的引进外资扩大外贸升级到主动的巩固内需乃至加强内部建设,因此做大做强省会,借助省会辐射周边区域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如今看来,中央对福州的发展模式很满意,不论是自身的内部团结,还是对周边地区的带动,福州都表现不俗。

  于是中央开始重新青睐福州,赋予其新的使命,那就是做名副其实的闽都。

  福州通过创设国家新区来加强自身建设水平,同时也被列为东南交通枢纽之一,更重要的是,福州加入了对台工作的行列,并借此获得在海西城市群的影响力。要知道之前的福州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对台工作一直被厦门把持着(这也是厦门成为经济特区、副省级城市的根本原因),福建的形象也一直被厦门去和闽南文化所垄断。

  说完了福州,接下来谈谈泉州,泉州走的路子也是和福州类似的自力更生的经济发展模式,但是由于定位的不同,在实际操作中两者之间又有着巨大的差别,以至于结果截然不同。

  如前文所述,在改革开放初期,国家急需外资,因此对泉州寄予厚望的,因为泉州拥有庞大的海外华侨资源,和台湾也是同文同种,在吸纳外资上能力不凡,而且泉州平原大人口多,适合大规模发展制造业。和福州道路类似,泉州的发展思路也是扶持晋江、石狮和南安等沿海地区的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继而先富带动后富。同时还通过国家的投资,使泉州成为福建省最大的重工业基地。

  在这种政府与民企协同作战的模式下,大泉州经济圈很快就夺得福建省GDP的第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国家投放的石化产业和电子产业对泉州的经济发展而言可谓是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仅为泉州建起一套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为泉州生产服装鞋帽的民企提供了廉价原料,还大大稳固了泉州的GDP第一的地位。可是,泉州遇到了和潮州汕头一样的问题:带有有浓厚家族企业色彩的晋江、石狮和南安的民营企业与地方势力逐渐坐大,这些地头蛇与泉州市政府分庭抗礼,开始变得尾大不掉了。

  随着众多实力雄厚的家族企业在晋江、石狮和南安等周边县邑崛起之后。进入新世纪初,完成了原始积累的民营企业家们为了保障自身的垄断地位,他们选择扶持起数量庞大的地头蛇,两者在促成了泉州发达的民营经济的同时,也形成了不可逆的地方主义思想以及离心倾向的问题。泉州市政府的领导无法在晋江、石狮和南安等经济高度发达的县邑得到贯彻,也无法从中获得足额的财政收入。这就为如今泉州内部四分五裂,无法形成与人口和GDP相匹配的市场埋下隐患。

  此外,地方主义的既得利益者和地头蛇们不允许外来力量干涉自身的利益。这就导致除了国家投资重点建设的石化工业和电子产业外,其他没权没势的外来民营企业就难以在泉州发达县邑扎根,甚至泉州山区的安溪、永春和德化等县邑的民企(比如零售业的大佬陈发树)也迫于这些地头蛇设立的壁垒,最后不得不转战福州。(陈发树的根据地就在福州,是新福州人的代表)

  如此折腾之下,泉州的内部市场无法开发成长,很快就饱和了。更糟糕的是资本的投机性和逐利性促使那些既得利益者把注意力和资金投放到泉州以外的市场。(例如福州和厦门)这种行为虽然为泉州造就了一大批富豪,可是大大加剧了泉州资本流失的问题,使得留在泉州发展的民企受到了很大的钳制。

  潮州、汕头和泉州的模式有其可取之处,但是弊端很大,强大的地方主义架空了市政府和市区的建设发展,弱势的泉州市政府无力改变产业分布不均的局面,继而破坏了泉州自身的统一性,使之化为了四分五裂的竞技场。这也是为啥很多泉州企业外流到厦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哪个企业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自身难保的泉州自然无法辐射周边地区,这就是其发展格局带来的钳制。

  值得注意的是,惠安、晋江和石狮虽然不容易改区,但也不太可能脱离泉州管辖。前文提到的石化产业及电子产业,它们是泉州县域经济产业结构中不可忽视的国资成分,这也是泉州GDP第一的大杀器。石化产业及电子产业在大泉州的框架内的运作是国家意志,地方主义不足以构成挑战。

  总结起来,福州和泉州各自的发展格局决定了各自的地位以及潜力。

同时福州市政府对沿海发达县邑的掌控也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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